嗯,说什么好呢? 大概,可以说些“今天作业好多啊”之类的无聊事情吧。 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心情郁闷到极点而已。
那天,安安又在学校外面,发呆了。 曾经有人对安安这样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不上学也没有意义了吧。 安安只是笑笑,你不能理解,我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那个人就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逃开。 安安在后面笑弯了腰。 对安安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角落,更温暖的了。 学校么,反正挂着“年级第一”的头衔,老师也不会管。玩世不恭的态度,旁人看久了,也就麻木了 家庭么,安安自己回国来上学,也没有多大影响。 朋友么。安安没有。 一句比一句简短的句子在心中显现出来,然后付诸流水。 记得小时候,小学老师让安安写作文,主题是关于自己的为人。 作文交上去,安安的题目是“我很冷漠”。 然后那老师吓得立刻叫了安安的爸爸来。 后来,安安再遇到这些作文,就随便弄了一些口是心非的句子上去。老师再也没有找爸爸来过。 初中,安安全家移民。 高中,安安自己回来。 安安并不是什么坏孩子。那些学校三令五申不给去的地方,她一眼都没有瞧过。 安安好像也不是什么公认的“好学生”吧。 反正就是这样。繁复而凌乱的流年,就这样,在安安繁复而凌乱的青春里过去。 一点一点地流过,流过动脉和静脉,流过心脏,找不到氧气。 于是安安就这么想,是不是肺有问题了呢? 想着想着,安安就累了。 有时更觉得,安安是在跟自己说话。 日暮,夕阳的光晕,也变成了让人窒息的红光。 安安站起来,然后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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