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处可淘 于 2009-9-10 17:16 编辑
BY MICHAEL GUILLEN
翻译:Miyazakehime PYTHON5
校对:想飞的鱼 无处可淘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日本研究中心在最近将2009年的伯克利日本奖颁发给了国际知名导演宫崎骏,这是其50周年纪念活动的一部分。伯克利日本奖是为那些一生中都影响着世界对日本的看法的人而设的,无论他来自哪个学科或专业。这个奖项今年才是第二次颁发,最近举行颁奖仪式,宫崎骏以获奖者的身份参加了该仪式。日本著名小说家村上春树是这个奖项2008年的赢家。连同这个奖项,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还举行了一系列的活动,褒奖宫崎骏,并赞扬他那些永恒经典的电影作品。
在这些活动中,有个宫崎骏和罗兰.凯尔特(东京大学的讲师和《Japanamerica》的作者),在伯克利泽勒巴克礼堂的台上当众进行的访谈。在这里要先感谢彼得.范.德华.卢格特,通知我并邀请我为吉卜力世界网抄录这回访谈的,还要感谢日本作品研究中心的Chairman邓肯.威廉姆斯安排让我在最后一刻进入了这个早已满座的活动场地。
仍抱着之前得奖时的热情的微笑,在这个下午,面对着站立的人们那如雷贯耳的喝彩,宫崎骏走上了礼堂的舞台。一个电影制作者如此受到各式各样的观众的喜爱是非常罕见的,同时这也直接说明了对宫崎骏认同是大众性的。
访谈的开头,Kelts问了宫崎骏一个过去颇受争议的问题。即今天日本和美国的许多年轻人生活在虚拟世界里。他们所获得的信息、娱乐、交流、甚至他们在Facebook(美国的一个交友网站)上建立的友谊,都是在虚拟世界里的。从前宫崎骏已经阐明过虚拟世界的生活中存在着不安因素,其中一种危险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会失去他们的想象力。作为拥有惊人的想象力的艺术家,Kelts想知道,宫崎骏认为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承认当今世界确实有很多虚拟的方面,宫崎骏回顾说,将自己的童年与100年前的人相比,一百年前的人也会认为我的童年中有很多虚拟的东西。“‘在我的童年是这样,并且现在也是像这样’这样说是没有用的。即使在视频游戏和电视机(电视娱乐)的时代来临之前,那时电影还只属于虚拟的范畴,而人们就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并且更早的一代也一定有着同样的情况。这是文明的一个基本要点,即需要不断地争论同一问题。而包含着这些问题弱点的地区,文明也随之进步。而最近宫崎骏更关注的是,人类文明可能在迫近一个极端点,并且我们正在走向灭亡即世界末日的时代。Kelts补充道,启示世界末日的主题,似乎作为一种弦外之音贯穿于宫崎骏的好几部作品中。宫崎骏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在他的有生之日能看到文明的毁灭那就太棒了,但这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因此,他只能靠他的想象力来预见世界末日。
Kelts想知道为什么在电影《风之谷的娜乌西卡》和《山崖上的金鱼公主》中都有一场巨大的海啸,摧毁周围的一切?宫崎骏提到人们打算脱离大自然而独立,但是他不认为这样可行。因为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金鱼姬》中的大自然化作了大海啸,波妞通过了这个海啸来到了宗介所居住的小镇。海啸没有摧毁小镇也没有伤害那里的人们,却神奇的净化了小镇和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宫崎骏在大自然的伟力中摸索着了希望。
深入看这个观点,Kelts注意到一旦在宫崎骏的作品中出现了启示未来的倾向,怀旧的主题和对失落的世界的渴望也会随之而来,那失落的也许是个自然纯洁又神奇的世界。Kelts想知道在他的心中启示主义和怀旧之情是否是联系在一起的?宫崎骏回答道,在他所居住的小镇,一旦下起了暴雨,河水会上涨到淹没了这个地区。只有几次在那种情况下,老人们会走出房子到小巷上来。这时上涨的河水刚好淹到了他们的膝盖,人们的房子没有真正受到洪水的侵袭。然而到最后当河水几乎可以淹进人们的房子时,虽然这是场灾难,但人们却会好好地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并且抱有着一种要去营救所有陷入困难的人的责任感。危难的气氛让人们都成了善良的人。不久前,宫崎骏一家重建了他们的房子。但是他们不打算把房子建到地势更高的地方去,而选择与他的邻居们同甘苦共患难。他认为把灾害等同为邪恶是个错误的观点。洪水过后,森林中大量的污垢都被带走,植物们得益于中。所以即使是洪水也有其有利的一面。宫崎骏也没把自然灾害等同为厄运,而是当做一种需要经历的事物,宫崎骏也承认自然灾害也有其“恶”的一面。然而,一次当他登上东京的一座摩天大楼的顶端,俯视着他脚下的城市,他在想如果大海能靠这儿再近点儿,并且建筑物能少一点那会有多好。
真正邪恶的反面角色,也许真的存在,但是不会出现在宫崎骏的作品中。《金鱼姬》中就有一个极好的例子,波妞的父亲海神藤本让Kelts想到了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的普洛斯彼罗,在片中,与其说藤本是个恶人,不如说他是个出了问题的人。宫崎骏提到让影片中出现一个反面角色来让主角与其斗争,最后实现一个美好的结局是电影创作的一种方式。然而,这样意味着你得创造一个邪恶的角色,而这令宫崎骏觉得相当不愉快。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打算让他的作品中出现真正邪恶的反面角色。波妞的父亲,是根据吉卜力的首席动画师近藤胜也(吉卜力人物造型师)的形象描绘的,他同样也在抚育自己小孩成长的过程中遇到麻烦。当kelts问道宫崎骏是否常常从他的职员里汲取人物设计的灵感时,他开玩笑地用英语答道“yes”。宫崎骏把负责《金鱼姬》的美术编辑并且包括一些背景的吉田升描绘成一个,从一开始就能画出特别完美的绘画。难以置信的优秀的人。宫崎骏鼓励他把他的孩子气释放出来,让他的画爆发出天真烂漫。现在吉田升要回归到现实世界都有点困难。
《金鱼姬》是斑斓多彩的,Kelts认为虽然宫崎骏的作品颜色都很缤纷,但在《金鱼姬》中,对色彩的运用被提上了一个新的层次。电影中的颜色,海的颜色,几乎都已经形成一种特色。宫崎骏解释道,吉田升偏爱红和绿的颜色,并且总是在他的画作中运用到它们。甚至其他的工作人员总会以猜哪里会出现红色和绿色作为一种游戏。当吉田升画云时,他总是会画五朵。他的绘画方式是天真、充满童稚的;但是吉田升的画总是会让宫崎骏很愉快。宫崎骏鼓励吉田升在的画作里可以变得更加天真烂漫,这样的鼓励激发了吉田升创作了更多活泼生动的作品来表现这个充满生气的世界,而这种活泼生动的童真便是宫崎骏的目的。
观看金鱼公主的时候,Kelts发现虽说主角波妞是一只金鱼,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你会在宠物店或者水池里看到的那种金鱼。同样,在宫崎骏的影片中有一种叫龙猫的生物,你无法在百科全书中找到它,甚至在维基百科也无法查到什么线索。宫崎骏承认这个角色的设计实际上起源于一个红色的玩具青蛙罐子;然而,他可无法想出个关于一只青蛙的故事,所以波妞成为了一条鱼。虽然这样说,如果他采用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红色小青蛙,这个故事将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Kelts暗示道《金鱼姬》如果是由迪斯尼或福克斯制作的,那么观众们会很明显地发现波妞是条金鱼。她会被画得跟现实中金鱼很相像。在美式卡通电影的制作中,角色往往都来源于真实存在的生物:比如说米奇就是只老鼠,巴格就是只兔子,唐纳德是只鸭子。但是宫崎骏的世界却存在着靠奇幻的想象出来的生物,比如龙猫和波妞。宫崎骏提到当他画动物时,他不得不画它们的眼睛。为了简化复杂的表现过程,一些动画制作者会画出通过对视,人们能读懂其内心的动物的眼睛。但是大自然是超越人类的认识和感知的。当他们制作《我的邻居,龙猫》时,宫崎骏交代那些设计者一定要让任何人都无法看出龙猫是往哪里看,宫崎骏解释道他们必须把龙猫设计成观众们无法知道它是聪明的还是愚笨的。它可能在深思也可能脑子里空空如也。
Kelts接着询问了宫崎骏关于作品中几幕比较激烈的场面:比如在《千寻》中,千寻看着她的父母狼吞虎咽并变成了猪。宫崎骏透露道,他的一个朋友,即这一幕的原型,其实就是陪伴着他来到美国访问的人。而千寻的原型之一,就是这位友人的女儿,虽说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当然这个女儿爱着这位“不知自己是否会成为正常人”的父亲。 Kelts问道,《千寻》是不是对贪婪的消费主义的一种批评?因为影片中的父母凭着信用卡肆无忌惮地消费他们吃的那几堆食物。宫崎骏把这个场景看得十分平常并声明这并不是一种讽刺。而是他觉得在现实生活中有更多珍贵的瞬间值得孩子拥有。紧接着这个问题,Kelts继续问道,千寻进入了一个异世界,那么宫崎骏能否告诉我们这些充满梦幻的领域是怎么出现在他的作品中的?当他们描绘纯想象的场景时,宫崎骏回答道,最简单的表现异世界的方式是让角色们穿过一条隧道或一扇门而进入另一个世界。在《千寻》的创作过程中,他曾构思过一个更好的关于进入异世界的方法,但是,制作后发现这一幕过于冗长。并且宫崎骏也觉得让千寻在故事的一开始就突然落入了一个幻想中的世界要更加合适一些。所以他放弃了原来的想法(长长的一幕)而保持着让隧道作为进入异世界的入口这一构想。虽说这样,他还是觉得采取了比较简单的方式有点作弊的嫌疑。
Kelts注意到千寻也是宫崎骏的影片中,坚强、独立、有着好奇心和追求的女主角之一。宫崎骏透露了点内部消息说其实吉卜力工作室正处在训练新的动画制作者的阶段,在今年的四月份初,工作室雇请了22名新的员工,其中只有4名是男性。由于吉卜力吸纳了许多坚强独立的女性,也许有天宫崎骏会考虑制作关于男性的电影。在电影世界中,男孩和女孩们所充当的部分(表演的部分)是十分不同的。在《金鱼姬》中,男孩宗介向波妞做出了一个他一定会保护她的承诺。他面对着重重困难,并在保护波妞的过程中表现得十分英勇;但是,他并没有得到过多的赞扬。因为宫崎骏觉得践诺是应该的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也许在他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别人自己打破对他的承诺,但宫崎骏仍然觉得兑现做出的承诺,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在那种情况下,这个男孩很珍视他的承诺并且勇敢的承担它。Kelts指出在《金鱼姬》中宗介的母亲也是一个坚强、忠诚的女性。宫崎骏表示希望那些将要成为母亲的年轻女性也能像在他的电影中的母亲一样坚强。
从广义的日本动画来看,日本的动漫迷都知道大多数日本动漫电影是改编自日本漫画或有着插图的系列小说。宫崎骏放弃了通常基于一部漫画的具有卡通性质的电影制作趋向,而走上了他自己的道路——发展他独具特色的电影。Kelts向宫崎骏问道为什么他决定不去改编漫画?宫崎骏解释道去欣赏日本漫画只能靠阅读其原作,当然,如果你将一部漫画动画化,你可以在漫画上加点料(增添一些特色);不在其中商业化,那更好。漫画和动画电影在欣赏时间和篇幅上是十分不同的,如果不意识到这二者的迥异之处,你最后的作品会变得乏味无聊。你必须知道如何去延长时间、压缩时间、并且充分地利用时间。篇幅对于这二者也是相当不同的。在动漫中,特别是漫画,恰到好处地把握时间(即对时间的展开和压缩的观念)是其重要的特点。而不同的是在动画中,时间和篇幅几乎都被动画师投入对画面的创作中。这是一个需要牢记在心的不同点。
美国的动画电影的脚本都是由一个,拥有一群艺术家成员,专门的脚本创作机构所创作的。然而宫崎骏却自己创作脚本。Kelts想知道是不是独具一个艺术家视角的脚本具有什么优点?宫崎骏大胆的说,在日本让导演一个人去创作脚本是司空见惯的。偶尔才会一部脚本是来自几个不同的人;但是,这是不正常的方式。实际上,作为一个导演,能够独立创作脚本几乎是一个基本条件。一个动画工作者,如果不会创作脚本的话,即使他是导演也会被认为是电影的制作中不必要的人。
Kelts 接受了宫崎骏提供的所有想法,并以这些想法作为电影的基本概念。他十分困惑宫崎骏是如何将最初的画面扩展成一整部片子的。是那张图画告诉了宫崎骏自己将获得一些创作灵感吗?宫崎骏指出那要取决于电影本身,因为每一部电影对他来说都是不同的,但是只有当他发现自己尝试的某些概念已经无法进行再深入的挖掘和拓展时,他才会放弃这些概念并试图找一些其他的东西。尽管要对无法深入挖掘的概念进行舍弃,但宫崎骏仍建议他的工作人员要对那些看起来没用的、不可能实现的概念进行艰难的挖掘和分析,直到他们从中获得一些灵感。在吉卜力工作室,员工们都希望他们的角色能有一个快乐的结局;但是这不能通过一个极其平淡的方式诠释给观众。他们必须同时使得自己的愿望和观众的愿望得到满足,这样他们才会相信电影中的角色是在战胜了某些东西以后才获得了完满的结局。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的,他们都必须找到一个完美的结局。或者是完美的结局以一种神秘的方式找到了他们?
Kelts问宫崎骏,这种创作流程在这10年里是否变得更加简单了。宫崎骏承认,他每制作一部电影时都感到很难完成,并希望人们不会发现电影中的太多错误。当一部电影完成后,他不想再看它,并试图尽快的忘记这部电影。
Kelts提到,随着宫崎骏的每一部作品、特别是近期作品的完成,影迷们都会被告知这将可能是收官之作。也不是最近的事了,宫崎骏否认道。在制作《风之谷》时,他就对妻子说再也不想忍受这种痛苦了。但是由于每一部电影他都会叫苦,宫崎骏成了家里最没有说服力的人。于是,至少他会努力不在家中谈论这些。
Kelts希望宫崎骏能为那些看惯了CG电影作品的观众讲述传统手绘电影的价值。宫崎骏说,由于手绘纯属于劳力活,他们认为用电脑绘制会变得容易一些。他们雇佣了一位年轻人去研究电脑绘制,但后来他们发现他们可以用快于电脑绘制的方式进行手绘。就宫崎骏来说,手绘动画对于制作动画的人来说会显得更加的随意。他认为手绘动画可以使制作人更随意的创作。当一个动画角色感到失落时,他可以把这个角色画的又小又瘦;而当角色感到非常自信的时候,他可以把角色的头部画得更大以便表现人物的情感。对于电脑绘制来说,表现人物的情感并不这么容易。
Kelts疑惑手绘动画是否是日本人独有的审美艺术。与其让自己的同行都涌出去学习电脑绘制,宫崎骏坚信手绘对于他们来说会更好。在吉卜力,他们把这种观念传递给想要进行手绘创作的年轻动画制作者。宫崎骏不能确定手绘动画是日本独有的审美艺术,因为他还没有仔细地研究过这些。他们会为每一个支持他们的日本影迷制作电影,而将他们的电影在外国发行则纯属于一个附加行为。宫崎骏仍然会保留自己的日本传统。
Kelts问道,在韩国、中国等亚洲国家的动画外包中是否会存在风险。是否意味着日本动画制作者正在培养未来的竞争对手。宫崎骏说,无论你怎么去试图维持平衡,进行资金输出的一方更为强势,并且接受资金的一方则自觉低人一等。双方很难维持对等关系。也许在欧盟,你会发现一些国家合作的比较顺利;但在亚洲,想这样进行合作是十分困难的。
Kelts询问宫崎骏关于日本近期“软实力“认可书的想法,宫崎骏莫不关心地警示道,日本government很快就会转变。关于软实力的讨论到此为止。
对于刚刚开始从事动画事业的人来说,宫崎骏给出的最核心的建议就是必须把自己亲眼所见的事物画下来,并且找其他人进行指正批评。
当被问询他的创作方法时,宫崎骏说他唯一可做的就是努力的思考,当他努力思考时他甚至能闻到鼻子中血液的味道。通过努力的思考,他会获得一些灵感,虽然这些灵感有可能是与思维过程相对立的。为了进行下去,宫崎骏往往非常的苦恼。他的理论是,我们用大脑皮层进行思维过程,但是我们的潜意识深藏于大脑的更深层。而我们想真正表达东西往往只有在潜意识中会正常的表达。如果我们在这里被卡住,那么我们更加深入。这些地方是很难触及的。至于去往一些特别的地方是否会激发他的灵感,宫崎骏说在他自己的房子周围漫步会奏效。
那么50年以后的孩子们还会喜欢他的作品吗?当触及这个问题时,宫崎骏表示如果他能制作一部影片,可以由祖母推荐给她的孙子,那将非常美妙。也许他可以办到,但他不敢保证母亲也同样能将这个作品推荐给自己的孩子。
Kelts记得宫崎骏说过,他做动画的目的是将梦想的力量传递给孩子们。经过这么多年,这个目标是否变动了呢?宫崎骏表示,与其说是“他的”电影,倒不如说是“我们的”电影。说所谓“我们的”,不仅仅是指自己现在的同事们,而是包括那些当他20岁时就在一起工作的人们。他们认为自己应该做出更出色的电影,而不是一些廉价的无价值的作品。虽然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已经退出动画行业或者退休了;但是,正是他年轻时候那些决定要做出好作品的同事们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当“真爱”这个概念成为宫崎骏作品的主要部分时,他被问及自己是否能定义这个概念,以及他是否相信真爱。宫崎骏回答到,真爱是深藏于所有困难和磨难的后面的,那是真爱的归宿。当他们完成了《金鱼姬》的时候,他的同事开玩笑说宗介与Ponyo在一起将会有一些困难;但宫崎骏反驳道,“他们会在一起的。”
当被问及到对于以后的电影有什么期待时,他说那些想要做电影的将会继续做下去。他并不喜欢讨论以后的事情,他相信我们更应该着眼于当下。
Kelts回忆起宫崎骏曾与法国动画巨擘 Moebius 参加展出,并在“法国加拿大电影制作人”上发表过文章。他在想,是哪些艺术家影响了宫崎骏?宫崎骏表示,他被很多人影响过,却无法一一指出具体的每一个人。因为自己处在电影制作行业,并且尽管自己试图突破一些风格的限制,他与Moebius 和Back的区别还是存在的。在现在的电影制作人中,他比较赞赏的包括皮克斯的John Lassiter,尽管他们做着风格迥异的动画;还有粘土动画公司 Aardman 的Nick Park.他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手足战友。
当被问及宫崎骏是否有兴趣去制作一部真人电影时,宫崎骏表示如果日本的景观倒退50年也许他会有兴趣做这件事。Kelts问询这是否是由于日本景观的破坏衰退导致的,宫崎骏表示小路、铁道、工厂、水湾、云朵,每一样事物都改变了,然而要用电脑技术改变这一切将是极其费力的。甚至人们的表情都变了。Kelts问道,为什么宫崎骏电影中的诸多设定都是间接的采用了欧洲风格。宫崎骏认为当他在日本制作电影并采用日本风格的设定时,他需要对现实中日本的状态进行改变。
那么影迷们对于宫崎骏又有什么新的期待呢?宫崎骏回答,人们常常说自己是自己这个年龄段里极其活跃好动的人。但他经常感觉到疲劳。未来他将做出什么样的作品,这不是由他个人的意志所能把握的。他希望自己能继续画下去,直到自己在绘画时候的某个时刻倒下,尽管这不是一个很酷的死法。
关于科学新闻记者迈克尔•吉伦:
Twitch是位于旧金山的一家电影公司,迈克尔•吉伦是里面的一个影评家.除了做出许多深富洞察力的评论, 他也和许多著名导演进行了十分有趣的访谈,其中包括像达伦阿罗诺夫斯盖,导演朴赞旭,李安,教志黑泽和史蒂芬索德伯格邓等这些国际知名导演。这些访谈除了被刊登在Twitch上,同时也被刊登在迈克尔•吉伦的个人博客上。迈克尔•吉伦的私人博客“夜间班”是受到世界各地瞩目的博客。比如焦点电影公司的网站“电影焦点”也关注着这个博客。 |